是吗?”朱祐樘脸色不冷不淡。
看起来没什么,但给人的感觉,就是皇帝不满意这种“有功论”,皇帝很可能是想把张懋踩下去,不然怎么把张周给提上来呢?
加上熊翀一向都跟传统文臣走得近,算是传统文臣安插在兵部中抵御张周的排头兵,他出来说话,给人的感觉,就是他所代表了刘健和李东阳等传统文臣的意见。
刑部左侍郎何鉴走出来道:“陛下,臣也认为此战中,英国公无大功,但也无过,且能兢兢业业完成行军之重任,只是鞑靼人畏惧我朝边军将士,提前退走,以至此战中并无取得功绩的机会。”
朱祐樘道:“你这话不对。英国公没有机会,为什么他人就有机会?军功不是应该争取来的吗?如果主动应战,哪怕是千里奔袭,军功仍旧可以取得,但若只是想守住疆土,那朕派他去西北的意义又是什么?只是为了将鞑靼人给吓走吗?”
何鉴态度显得很坚持道:“若鞑靼人退走,也可成为英国公的过错,臣认为不当。”
朱祐樘有些不耐烦道:“朕也没说要追究他的过错,但也不能以功臣来论,如果他无所作为都算是功勋,那以后朕再派谁去西北,是不是人人都会跟他一样,龟缩不前以换取最后无过的功劳,等着朕去犒赏他们?”
何鉴本来还想坚持,但见皇帝的态度转变,他瞬间也感觉到,眼前这位皇帝还在病中,就这么去跟皇帝争执,先不论谁有道理,把皇帝气出点毛病,他何鉴的仕途生涯很可能也要就此终结。
“咳咳。”
朱祐樘咳嗽两声,似乎就是气的,随后用手里的手帕擦擦嘴,再将手帕直接丢在地上。
陈宽赶紧附身去将手帕捡起来,然后又恭敬立到一边去。
朱祐樘气呼呼道:“朕本来觉得他还有些造诣,至少不像当初朱晖那么懦弱无能,但现在看起来,也就只是墨守成规的迂腐之臣。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