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劳,还不够抹平过错的。”
张锐道:“那父亲,我们是不是该夜行军?”
“为父……唉!”
张懋想走两步,除了脚底下疼,发现自己的双腿也有点不听使唤。
这几天除了走路就是骑马,以他的身子骨的确是很吃不消。
“父亲,要不明日您乘坐马车吧。军中尚且有运送粮草的马车,空出一个来,让您……可以路上休整。”张锐似乎也知道父亲是不太能支撑。
张懋道:“马车上不颠簸吗?给老夫找几块软布来,越软越厚的越好……这几天下来,身子骨都快散架了!这距离宁夏还山长水远呢。”
张懋最悲哀的,是从偏关出发之后,距离自己的目的地宁夏,仍旧有很长的路要赶。
按照目前行进的速度,怕是要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抵达,再这么折腾下去,自己很可能交待在西北这地方。
“那怪王威宁一世骁勇,最后还落了个不得善终,真是……苦啊。”张懋感慨。
张锐道:“父亲,听说威宁侯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。”
张懋瞪儿子一眼道:“那是他得了爵,他的追求,跟你我不同。他自己受了苦,难道他自己不知?你是想让老夫也栽在这里吗?”
张锐赶紧拿布去给父亲擦脚,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……
……
西北战事,一时又陷入了风平浪静。
朝中连续几天都没新消息,一切好像都停在张懋于偏关之外取得捷报,连朝中文官都忍不住要称赞张懋两句。
老当益壮。
老而弥坚,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……再或者是觉得,有张懋在,鞑靼人会忌惮三分,再不敢犯境。
这话当然也只是随便说说,文官更多的目的,是让张懋派系的人觉得,文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,让张懋觉得背后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