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新的动向?”刘健问道。
李东阳摇摇头道:“莫说是行军的动向,这几天大同连上奏都没了,不过倒是从一些渠道得知,伯安最近照常列席例会,未有出兵的迹象。至于各处夜不收得来的消息,鞑靼兵马到现在仍旧无半点消息。”
刘健道:“也就是说,整个西北,只有大明派出去的五路兵马是在明面上?”
“嗯。”李东阳点头,“敌在暗,我在明,确会显得不利。但朝中上下对张秉宽所造出来的火器多有吹捧,一向是讲求不怕正面的迎战,现在更多人是在猜测,鞑靼人是否真的会出现与我朝兵马一战。也有人在论,正面战场没有伯安等人领兵,大明兵马胜算几何……都是说不清的事。”
刘健叹道:“大明自开国以来,神机营便多有装备,军中将士总不会连基本的神机营战法都不懂吧?”
李东阳道:“此风起于年后城外那场御驾亲临的演兵,据说是让很多将领改变了对战场的认知。”
“这么邪乎?”刘健皱眉。
李东阳再道:“我曾借伯安之父,给他去过一封信,但他并未有回复。听说秦世缨上奏乞老归田,大有推进伯安之意……现在西北的局势更多是取决于伯安的态度,您认为呢?”
秦纮想要请辞,让王守仁顶上三边总制的位子。
如此一来三边和宣大孰轻孰重的问题就解决了,也不会形成两家抗衡的局面,秦纮在这件事上明显是有大局观的。
也都看出来,现在皇帝只重视大同周边军务,而懈怠了三边等处军务。
“宾之,你认为陛下这步棋,到底意图为何?”
刘健把最近苦思冥想的问题,问出口。
李东阳道:“敲打旧勋,奠定张秉宽在军中的地位,助他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坐稳,再以伯安等人西北用兵,或是有经略草原之意,总归……是要改变朝中的格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