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这矿上之事该纳入朝廷所辖,还是……”
“朕金口玉言,你们是想让朕食言吗?”朱祐樘道。
这下不但周经无语,周围几人,连李荣和张懋两个看似隔岸观火的,都有点听不下去了。
公器私用,的确是弘治帝的专长,以前京营占役,京营士兵就专门干一些苦差事,给修宫殿庙宇的,简直是把京营士兵当免费劳动力,哪有需要就把人派到哪去。
现在更直接。
京营士兵不再给朝廷打工了,也不是单纯给皇室打工,直接给“私人”去打工了,而背后的老板就是开矿的张周。
朱祐樘道:“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,你们觉得,这矿是秉宽的,他开矿所得,又未完全交给朝廷,但你们难道忘了他先前折色俸钞的事情了吗?最近一年,你们的俸禄有亏欠过吗?这还不全都是靠矿场产出所得?”
皇帝的意思是,秉宽都在替朕给你们发工资了,你们怎么还这么不理解他呢?
“除了秉宽之外,还有谁懂得冶铁?还有谁懂得铸炮?你们能造出更远,更有威力,或是更轻便更有实战效用的火炮、火铳?朕把此差事交给他,实在是无人能担当,如今非但是京师官员,连各地的地方官,都承蒙矿税的恩惠。”
“如果朕给秉宽调点人手,帮他成事,也是为朝廷多铸造几门炮,多为国朝添砖加瓦,你们都要反对的话,朕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何居心。”
朱祐樘的话,说得就有点难听了。
大概的意思是。
只有朕和秉宽是一心为大明朝的,至于你们,居心大大的坏,或者你们都是鞑靼人安插在我大明内部的奸细呢?
如果不是,那为什么每次你们所主张的事情,都与朕所认为平草原的大计有违背呢?还敢说你们不是在替鞑靼人撑腰?
朱祐樘大概也是在气头上,等他气稍微消了一些之后,口吻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