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命的逼迫之下打一场毫无准备的战事。
宋兰那边的人,在参加完会议之后,也都没搞清楚状况。
“宋将军,您看这杨军门究竟要作何?就这么出了城关,怕是要被鞑子骑兵追得到处跑啊,一个不慎,就会损兵折将。”部下一名叫李隼的千户道。
李隼这么着急,是因为他是跟着朱凤出城的那批人。
宋兰道:“这你们都不知道吗?其实杨军门并非莱国公的嫡系,但安边侯是。”
“这我们知道啊。”不但李隼在说,周围也有人在插嘴。
朝中势力范围,西北这些兵油子多少还是清楚的。
宋兰冷冷道:“那陛下对宁夏本地的将士期许甚深,此时杨军门明知出击战略不妥,却也不得不出兵,那他若是将统兵和治军的权限交给安边侯,责任不就推出去了吗?”
“不至于吧?”李隼道,“兵败了,对杨军门有何好处?这会不应该是摒弃前嫌,共迎强敌吗?”
“哼哼。”
宋兰明显不是那种听命行事的将领,显得很腹黑,也大概跟他读过书受过四书五经的洗礼有关。
宋兰道:“总归我们是听命办事,黑锅落不到自己头上最好。诸位,奉劝你们一句,留住自己身边的儿郎,保住自己的命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……
……
杨一清此番到宁夏来,身边可用的“自己人”,只有一个他带过来的幕宾,如今充为巡抚衙门知事的吴盈。
吴盈年岁比杨一清还要大一些,是举人出身,早年曾做过地方教谕,在陕西多年,也是杨一清在陕西当提学副使的时候发觉并雇请回来的。
“应宁啊,你这么派人出去,只怕会遭人诟病。”吴盈一向跟杨一清以朋友相称。
因为吴盈是陕西人,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关中口音。
杨一清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