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敢跟鞑靼小王子正面交锋吧?”
屠滽一拍桌子道:“若真让他打起来,这朝堂上下非围着他转不可!除此之外,他打不打,打得又是谁,与我等何干?”
周经点点头。
大明的官员最在意的就是朝堂的主导权,好不容易把武勋给压服了,却是轮到一个冒头的张周。
屠滽道:“无论西北再有何征调之用,涉及到京仓京储的,一律要给设槛,寒冬腊月不宜出兵,开春藉田不宜出兵,夏季多雨气候诡谲不宜出兵,秋天保收不宜出兵……”
“呵呵呵。”周经笑道,“明白了,一年四季都不宜出兵。”
屠滽冷冷道:“明白就好,大明西北历来都是以固守为主,难得现在鞑靼消停了,他张秉宽的军功已得,连国公都也到手,他还奢求什么?非要折腾大明上下,让朝廷围着他转,才能达到他的目的?他人在兵部,但实际上最能限制他行事的,就是你们户部了。”
“嗯。”周经点头。
屠滽作为吏部尚书,也算是作为内阁之外六部部堂之首,话语权是很足的。
周经突然问道:“听说最近六部之内,暗中想给张秉宽送礼的人不少,是否要行参劾之事?”
“什么?”
屠滽对此好像很意外。
如之前李广得势时,朝野上下都给李广送礼,现在张周得势,却因为张周本身是文人的身份,朝中文官反而跟张周之间因利益冲突而少有接近。
屠滽作为曾经的送礼专业户,被周经提到给张周送礼的人和事,他还略显意外。
大概在想……我都还没送呢,谁这么不识趣?
周经道:“因张秉宽,陛下设立上听处,明显有挟制内阁和六部之意,对于传奉官的调用也无定例,则以张秉宽的意愿为先,研武堂内充斥着各种亲近于他的人,有人想借此机会入朝为仕,也不足为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