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祐樘本想听听在场大臣反对的声音,却发现……一个反对的都没有。
大概还是那句话。
坏人都让张周来当。
好像在场大臣也觉得,如果能趁机把朵颜三卫给一次灭了,是一件好事,成不成的不在他们考量范围之内,反正主张出兵的,以及实操出兵的人,都不是他们。
结果是吞并挺好,即便没吞并,遭遇兵败,那是不是也该是主张出兵的张周的责任?
正反我们大臣都不亏。
好人坏人我们都不想当。
朱祐樘道:“秉宽,朕还是主张能兼纳草原各鞑靼部族,还是应该用仁爱的,既不能背信弃义,也不该落井下石。你此等主张,会不会……嗯嗯。”
话没说完,但大概也是在说,你这主意是不是损了一点?而且很不利于团结草原上反鞑靼小王子的队伍啊。
收揽不来人心,怎么把队伍带起来?
张周道:“陛下,大明的仁义从来都是对待本朝的臣民,以及那些诚心归附的属国子民的。而草原部族,茹毛饮血,也从来不将臣道放在心上,甚至有进以奏疏用国书者,并以其草莽文字上奏,不思王化之道,如此怎能称得上是大明子民,何以配得上陛下和大明对其的仁义?”
谢迁笑道:“张侍郎,你好像忘了,之前火筛的蒙郭勒津部也是这么被大明收编的。你主张对朵颜三卫不义,不怕火筛复叛?”
张周笑盈盈回敬道:“谢阁老错了,火筛的归顺,从来都只是利益,不涉及其它。对草原部族来说,他们只崇拜于强者。大明若对朵颜三卫仁义,他或会复叛,但若是大明出兵兼并了朵颜三卫,能一举功成,甚至进掠草原腹地,他是绝对不会叛乱的。难道他想自取灭亡吗?”
谢迁道:“你怎么说都行,总归二者不能兼得,也无法全都验证。”
朱祐樘却好像已不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