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都知晓。
所有人都是预言家,都是见证者,那就没有谁承担责任的问题了。
怪张周?
张周知道了,不也提前告知出来?
如果张周是憋着坏心思,大可不说,等着事后看热闹落井下石就行。
如果确有其事,那一切责任都在犯案人一人之身,怪别人算几个意思?
“东庄,你看如果你的确担心此事可能会发生的话,是否现在派人通知回去,还来得及?”李东阳试探着给出主意。
嘴上这么说,但其实李东阳已知晓,根本来不及。
因为张周所预言事情发生的时间,就在当晚,再快的马也不可能会在六七个时辰之内跑出一千多里,这还建立在事情发生在天明之前。
也就是说……事看起来是无法挽回的。
除非孔弘绪不做。
做了就被言中,那就真的是被全天下人笑话了。
孔弘泰哭丧着脸道:“在我得知此消息之后,已派人通知回去,但长途跋涉,至少要两日……不眠不休,才可令消息传达,这……这怎可能?”
李东阳道:“着急也不是办法,我倒认为,你兄长不至于会做出危害朝廷之事吧?”
这时候的李东阳,就显得很淡定了。
之前还在瞻前顾后,而现在就好像孔家的智囊一样,还在出言安慰。
“张秉宽对于天意之事,是多有言中,但此番是涉及到人事,令兄长怎可能会如他所言,亦步亦趋为他所预言之事?”李东阳继续在说着。
孔弘泰道:“李阁老,难道就没有办法……跟陛下提前说说?”
李东阳吸口气道:“说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
李东阳心想,你东庄怎么还执迷不悟起来?你兄长犯事,看起来对你们孔家是有打击,但对你可是有帮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