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而且死得很痛苦,是一点点收紧的那种痛苦。
要治疗的话,就要外敷水银内服砒霜……
他心想,这果然很折腾啊。
张周道:“因为药性太过于猛烈,所以我才让你回去斟酌一下是否要用。用法和用量,我昨夜就给你列出来,至于这内服的砒霜,等我到宣府之后,我会稍微给你改进一下,降低毒性,以保证你在驱除病魔之前,人还没被毒死……”
李兆先苦笑道:“张侍讲,您说话何必这么直接呢?”
张周叹道:“不直接不行啊,我入朝之后,跟令尊之间多少有些误会,朝中上下对我一直有意见,认为我是以方士之术乱国,如果被人知道我用水银和砒霜来治你的病,是个人都会觉得我是在打击报复。那我还是先把所有丑话都说在前面,我要害你的话,大可对你的病情不管不顾,或者找点温良的药给你用用,放任你病情恶化,还能赚个仁义的名声,也不必这般折腾你了。”
“这……。”
李兆先想了想,点头道,“也对。”
他是想明白了,如果张周真要刻意打击报复,看着他死,比用毒药来折腾他,来得更直接。
“至于令尊……唉!我也不管他怎么看我了,反正陛下说了,《会典》修书完成之后,擢升我做侍读学士,我如今去西北总制宣大军务,当不当侍读学士也不是那么迫切,回头得个爵位,当个镇边的侯爵,也不是不可!”
李兆先听了之后,更是眉头紧皱。
这种凡尔赛……
听着就让人羡慕嫉妒恨,同样的年岁,人家已经是三元及第的大明状元,更深得皇帝的信任和推崇,官职更是如同坐火箭一般。
但以他为人处世的经验,他又很清楚张周不是故意在他面前卖弄。
张周说这些是有很强目的性的,就是要告诉他,或者是告诉他背后的李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