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若只是送点慰问品,何劳东厂厂公亲临?别看他瞧不上张周,但现在张周于皇宫近佞中地位隆宠,张周轻易也不会来拜访他的。
别人是想巴结张周而不得,而他则是想躲张周远远的。
萧敬道:“可否与杨侍讲单独叙话?”
“这……”杨廷和看了看杨廷仪。
张周则笑道:“杨兄,我们出去叙话?”
“好,好。”杨廷仪见张周如此客气,他自然也心花怒放。
免得自己去巴结了。
当张周二人走开之后。
萧敬才道:“杨侍讲,陛下也怕您心生怨怼,觉得这是陛下有意针对于您,其实不然。陛下是听人劝谏,得知令堂身体……不佳,希望您能回去,早些奉养于榻前。”
“什么?”杨廷和一听就紧张起来,“家母……”
“不要着急,具体是什么病症,咱家并不清楚,陛下也没有派人到你故乡去打探,毕竟……太远了……”
杨廷和闻言皱眉。
没人去看过,居然说我母亲重病在身?
如果真有相关的消息,不应该先通知我这个当儿子的?
萧敬道:“您回去探望一下,若真有事,您也能尽一下孝道,对为官的名声也好,若没事也当是回去走走,回来后翰林学士的职位给您留着,杨侍讲也的确不该因此而有所介怀才是。”
“是。”
杨廷和也有点懵逼。
他其实也想不明白皇帝派萧敬来的用意。
皇帝打压就说打压,他也知道自己是刘健派系的人,皇帝欣赏王鏊要提拔王鏊,他也不能有意见,谁让王鏊已经是侍读学士,而他只是个侍讲呢?
但打压完了,又派萧敬来说,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。
言语之间,皇帝对他很欣赏,还有收拢之意,这就让他看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