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一处临近崇文门里街的商铺内,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开业仪式。
鞭炮齐鸣中,甚至还有白日焰火的表演,升空的是一堆堆七彩的粉尘,大白天在天空划出几道痕迹,令周围的人都在驻足观看。
在喧嚣中,张周作为新杂货铺的东家,亲自把匾额上的红布给挑了下来,露出里面“张继杂货铺”的金字招牌。
但没人知道这是干嘛的。
所谓“杂货铺”的概念,其实自古就有,但没有这么称呼的,因为这年头沿街的铺、肆,都有专门的经营范围。
至于什么都卖……那属于乱来。
如果张周告诉他们自己店铺里的东西都是这世道没有的,估计谁都会当他是疯子。
“走一走瞧一瞧,这里有好东西,价格便宜童叟无欺!”
张周不会亲自叫卖的。
为了新铺子的开张,他特地雇请了一群人回来,都是牙口伶俐的。
一群人在街上发传单。
方式很新颖,但效果似乎并不佳。
开业半个多时辰,有不少人在外面打听里面有卖什么的,凑热闹的不少,但就是没人进去瞧瞧。
“东家,好像不行啊。”
请回来的掌柜,名黄利,长得就像本老黄历,给人一种刻板迂腐的感觉,这也是没办法。
张周心想,要是我出贡院,多给我几天筹备,也不至于这样……但谁让我马上就要去西山开矿,没时间在这里耽搁时间?
只能将就着用了。
入乡随俗,管不管用先拉出来溜溜。
就在张周等着哪个傻子进来,给开个张的时候,突然一群人从人堆里挤出来。
“让开让开!”
马车非常华贵。
等马车停下来之后,朱厚照从马车上跳下来,围观的人还没搞清楚状况。
这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