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锐往四下看了看,提醒道:“谤议军中主帅,小心被人治罪!”
李鄌恨恨然道:“本以为跟他来西北,能得功勋,结果开战之前对我们却不加言明,生怕被我们抢了他的军功,现在回过头又来刁难我们,或许回头伱北上途中进兵不顺,第一个参劾你的人就是他!”
“唉!”
陈锐叹口气。
也是自己蠢,王越可能会把偏头关直接让出来给鞑子,来个不战而退吗?
“当时他说要诱敌深入时,就该想到他的动机。”陈锐也有些自恨。
李鄌道:“谁能想到,他手上就三千殿后的兵,总兵官、副总兵官都不在,他就敢杀回偏关?要是早知道他手上有那威武天火药,还至于如此?”
陈锐也很恼恨。
都怪那威武天火药!
要知道有那大杀器,明白了王威宁的意图,知道他敢带着少数兵马往偏头关奇袭,我们也不至于带兵跑那么快,至少……会在半路等等,看情况再跑。
李鄌凑上前道:“老陈,我倒是听说一件事,他王威宁这次回京,就是靠巴结了陛下身边一个人,那人相助他取得今日的功勋。”
“贡生张秉宽是吗?”陈锐皱眉。
“这……这你都知道?”李鄌很意外。
陈锐心说,你以为我这个总兵官,跟你这种临时被调来的副总兵能一样?就算你以前上阵打过仗,但你是什么段位?你在朝中又能有多少人脉?
陈锐显得很恼恨道:“就是没想到威武天火药这回事,其实这名头,先前我也听永宁卫指挥佥事庞安说过,但当时没往心里去,是庞安跟我说,这威武天火药是御赐的,好像还是姓张的贡生弄出来的。这能算他王威宁自己的功劳?”
李鄌问道:“那一个贡生,何以会有能耐决定西北的战局?”
陈锐道:“你以为王威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