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传话。”
……
……
也是旭日东升。
地点换成了偏头关内。
朱凤拖着疲惫的身躯,在靠近北城关的一处民舍前勒住马缰,人近乎是从马背上翻下来的,用手撑着地才稳住身体,把身上很沉重的盔甲给脱了下来。
“将军!”
旁边扈从之人觉得朱凤这么做有点玩火。
大战刚刚结束,你朱凤就急着卸甲,真当这城内没有潜藏危机的?
“太沉了!”
朱凤只是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,等他把佩剑也想放下找个地方歇歇时,突然远处有马匹的呼啸声,他赶紧抓住剑柄,手都还在颤抖。
等看清楚呼啸的马匹是他右军的部将时,他才松口气,撑着剑柄一屁股坐在沙袋上。
沙袋周围都是散落的稻米,从地上抓起一把,却是里面还夹杂着血腥气。
周围就有粮仓。
而粮仓是重点被炸的地点,王越在所有的粮仓和有辎重的地方,都埋设了炸药。
大概王越从来都不心疼身外物,以至于这些上好的稻米,就被连同着鞑靼人的血肉之躯,一并给炸到满街都是。
朱凤再看街路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和肉泥一般的东西,胃里便翻江倒海。
“少将军!”
从马背上下来的,正是王越派来协同朱凤的一名游击将军,名叫吴通。
吴通曾是榆林卫指挥佥事,跟随王越征战,得到赏识而被提拔随军,算是王越的嫡系。
朱凤道:“免礼,咳咳。”
或许是因为风寒,也可能是因为昨夜太累,朱凤咳嗽起来。
半晌之后,等朱凤好转一些之后,吴通才道:“城北关口已不见鞑靼踪影,我部负责城内俘虏的押解看守,都已到城东的军营,少将军何不前去坐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