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还是人家秉宽说情,朕才没有追究你们这群阉党!
朱祐樘冷冷道:“诸位卿家可还记得先前于河南地动之前,朕曾说过,不要提前以所谓的妖言来妄加给人治罪吗?事不能等到发生之后,再做定夺?何况……一个连地动都能准确推测的人,朕就算偶尔听了他的建议,又有何不可?”
“啊!”
在场大臣一片哗然。
皇帝如此说,等于是间接承认了的确是因为听信了方士的话,才有西北一系列的军事动向。
难道大明朝到了要听道士的话,来进行军事布局的地步?
这不是祸国殃民,还有什么才能称得上?
“陛下……”
那群科道的言官一下子激动起来,有六七人马上要出来跪谏。
朱祐樘厉声道:“够了!”
这一声,声如洪钟,比以往软弱无力的言语,威慑力提升了几个档次。
“朕是西北出兵了,还是兵马换防了?西北不过是如往常年一般的防备外夷,这还用你们来提醒?此事到此为止了!”
皇帝也懒得跟这群人解释。
连马文升和刘健这些人,最初知道他要以张周的建议来进行西北的军事布局,也一样是有顾虑,但随后以这些人的高瞻远瞩,也看出来这不过是西北军政体系的正常运作。
王越又没出兵,皇帝在西北成长防御事宜上,凭什么要完全采纳大臣的意见?
可这群御史言官,似乎只看到了“皇帝听信方士之言”这一条,没有看到背后更深层次的用意。
所以皇帝也不耐烦了。
刘健作为首辅,沉默了一整场,此时终于忍不住走出来道:“陛下,有关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的事,还请陛下再做思量,若轻易让其到京,西川的防备不能加强,只怕会……”
朱祐樘道:“朕不过是把人提到京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