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皇帝一门心思要给张周合理的当官理由,而不是让张周以举人出身的传奉官起家。
边疆安稳,都没这件事重要。
“至于王越,再让他于宣府停留一段时间,若鞑靼的确没有什么动向,就让他回京,兵部左侍郎的担子也很重,部堂事总需要有人打理。”
朱祐樘又对王越未来的行程做了安排。
戴义问道:“陛下,太皇太后那边,先前又派人来,说是要请张先生去仁寿宫跟她说说话。”
朱祐樘叹道:“皇祖母让朕多生子嗣的心愿,朕是了然于胸的,何必为难秉宽呢?回头让秉宽去,但也说明,以后秉宽尽可能少入宫。要是考不中进士,朕到时用谁去?”
戴义暗忖,张周中不中进士,对陛下是否用他,有何影响吗?
无非是个是否名正言顺的问题,就算是个进士,换了旁人,也不能随便入宫接受皇帝委派的特别差事。
“那老奴回头就去安排……”
……
……
张家大宅的正院里。
蒋德钟不出意外,又喝高了。
当蒋苹渝得知消息出来瞅瞅时,蒋德钟已坐在地上跟女婿侃大山。
“……我跟你说,我这个人从来就没醉过。老夫生平喝酒无数,从来都是一缸一缸喝,那酒量天下之间无人能敌!无人能敌你们懂吗?就算是酒仙李白来了,也要俯首认输……欸?我荷包哪去了?谁见我荷包了……”
找荷包,却在地上来回摸索。
蒋苹渝急道:“爹怎么这样了?”
张周看了看桌上蒋德钟面前那个剩了个底儿的酒坛,道:“一坛酒,差不多让他喝下肚。”
“这……也不多啊。”蒋苹渝很奇怪。
父亲的酒量,她是大概清楚的,平时能喝一大坛,现在这小坛子酒水,就能让其醉到找不到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