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应行脸上恭维的堆笑消失,却是稍带遗憾道:“秉宽啊,最近你都经历过什么?你不是有大宅和几百垧良田吗?怎就落魄至此?你爹可是咱南京城里有名的大善人,你不是还有个兄长吗?话说教坊司的姑娘们都还惦念着你,你之前给她们填的淫词艳曲,现在她们都还唱着呢,还说你是她们生平所见最有学问的公子哥……”
我爹是大善人?我也是啊,不然你看为什么那么多风尘女子都记得我?这说明我博爱兼爱。
原来身体原主儿这么有“才”,写文章狗屁不是,居然还会整花活儿?
这是不是给我提供了一条生财之道?
不对,那是因为我以前给钱的时候痛快,她们才会惦记着我,可能还想等我下次去的时候唱给我听,再戗我一笔!
不能上当!
“是吗?替我向她们问好。”
“别走啊,刚才出来的时候你听说没?里面有个瓜蛋,居然在贡院的粪号里挂脖子!哈哈哈哈……这世上还有这种人?笑死我了!你觉得有趣不?”
有你娘的趣,你说的那个人就站在你面前可知道?
会不会说话呢?
“秉宽,你现在住在哪呢?有时间我们再探讨一下学问,把你的本事传一点给我也行啊。”
“下次一定。”
……
……
好不容易摆脱了姓白的同窗,张周根据自己脑海中的印象,往自家的方向走。
他只大致记得自己住在建安坊,就是南京城西南的方向,因为这里既不是他的老宅所在,院子是临时租的,路不熟,加上回家多是靠直觉本能潜意识这些东西,脑袋里存的有关家的记忆太少。
张周愣是在建安坊内转了几圈,没找到自家在哪条弄巷。
路边摆摊的很多,正好快到中午,一堆卖吃食的,张周看了那叫一个馋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