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冷汗如雨浸湿后背。
“扑通!”
赵存远一咬牙,跪在地上,叩首道:“弟子下山之后,苦寻道法数年,吃尽苦头,如今终于入道,弟子不明白,弟子错在哪里?还请师伯明示!”
黄袍道人眉眼低垂的看着赵存远:“黄牛耕一辈子的田,也吃尽天下苦楚,但它依旧是牛,你明白了吗?”
赵存远浑身颤抖。
经历过互联网洗礼的他,已然不是最初懵懂少年。
他明白了。
资质不行就是不行!
流云观不愿在他身上花费任何资源。
但他还是不甘心。
“弟子愿为观中杂役,洒扫山道,只求登真之路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你所求不过是功法罢了,殊不知,不修心何以修道?如此自私自利,流云观又岂敢传法?走吧,再说下去,莫要怪贫道不顾旧情。”
黄袍道人一脸漠然。
附身叩拜的赵存远,闻言浑身一个哆嗦,半晌,勉力起身,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去。
客殿安静了下来。
“师兄,这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?”年轻道人看着赵存远的背影,面带几分不忍。
“无知的善良才是最大的残忍,如果当初就能让他明白资质决定一切,岂还有今日麻烦?做个山野少年郎,不好么?”黄袍道人训斥道。
“那……这般训斥,他会不会怀恨在心,他日……”
“他日什么?三十年河西,三十年河东,莫欺少年穷?”
黄袍道士语气戏谑起来:
“少看民间话本,那正是凡人无力挣扎,才写出来的自我安慰故事。流云观每年还俗弟子成百上千,又有几人一飞冲天?”
看着师弟依旧挣扎脸色,黄袍道士走近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渡河筏子上天梯,到彼悉皆遗弃。既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