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动作很不自然,就像是有人拖着他的手放在桌子上。接着右手以同样的方式搭在桌上,然后像是被人推着背部,后仰着头坐了起来。最后脖子被人撸直,并套上了颈圈一般,脑袋微微倾斜地矗立脖子上。整个过程他的眼睛闭着,眼珠都没动一下。忽然他的右手抓起笔,手指却不灵活,笔掉了三次才放入两指间,生怕掉了似的紧紧地捏着,开始在纸本上划拉。笔尖割破了纸张,他没有在意,继续他的动作。渐渐的,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,手指越来越灵活,最后可以写出一行规整的字迹。一行“我”字。这时他用左手捏起几页纸,大力的撕扯下去。在干净的页面上,开始他的书写。
他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,端坐着书写。一张纸写完,便翻下一页继续写。
凌晨三点五十九分,他写下最后一个字,猛然间腰垮了,背驼了,脖子也弯了,整个人软靠在椅背上不再动弹。右手拖着笔扎在腿上,笔崩飞了他也没睁开眼睛。
时间推移,日出东方。阳光虽然耀眼,尽被窗帘遮住。往常他该被尿意唤醒,可这会儿他睡得十分深沉。
“起床了!起床了!”六点钟的时候,尖锐的声响从椅背上的衣服口袋中传出,把他惊醒了。
他对此表现得十分反感,满脸氲氤。直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还有左半边没有知觉的屁股,任凭手机话筒里的那个孩童声疯狂地叫喊“起床了!起床了!”。
他极尽所能地伸展筋骨,吐气的同时啊啊大叫。突然他感到胃里涌出一股恶气,赶忙捂着嘴巴冲进厕所,一阵狂呕的声音过去,想必他连胃酸水都吐得一干二净。
当他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不是因为大吐一场,呕吐令他更加晕沉。他清醒的原因是被厕所里难闻的气味刺激的,此刻加入带有酒臭的呕吐物,其杀伤力堪比臭鼬的液屁。被逼无奈他只好到厨房洗漱,就连小便也是在那里解决。看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