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什么？

姜巧巧不懂，他这是在怪她的出现，让朱文景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吗？

好奇之下，她忍不住直接发问。

“尚书大人是觉得我会改变朱文景原本的计划吗？您放心，我不会破坏他的任何大计，只要他想做的事，我都不会阻拦。”

姜巧巧怕他不信，举起手保证道，“我大概能猜到你们所说的大计划是什么，你放心，哪怕是他将来要不得不迎娶谁家的千金小姐，我也不会阻拦。”

郑尚书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他笑着摇了摇头，摸了摸发白的胡须。

“正是因为姑娘如此通情达理，朱文景反而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他给自己倒了杯茶，“不过你也不要有负担，一切自有定数，就算如此，我们也不能怪在你头上。”

“以朱文景的个性，就算他不会遇到你，也会遇到一个让他放在心上的姑娘。他这辈子太苦了，没人疼没人爱，最照顾他的人已经离开了，一旦遇到真情，肯定会全心全意。”

他微微笑道，“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
姜巧巧不解，他一个尚书大人，还关心朱文景的人生大事？

还像个老道士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，难不成他是钦天监的？

“请问，尚书大人是哪部的尚书，为何会像个修行之人一样同我说话，您是朱文景的老师吗？”

“算是吧，他曾经是我的学生，我教了他一年半，他就被另外一个老师拐走了。”说到这儿，他无奈叹息，“若是我再多教他一年，他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。”

“……”听到这儿，姜巧巧差点没忍住笑。

刚才堆积起来的滤镜，一下子消失了大半。

原来再有涵养，再德高望重的人，也是普通的凡人，多大的年纪，难免会保留一份孩童的心性。

看着她低头，郑尚书轻咳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