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气了。”
方言扬了扬手,“虽然情况是这么个情况,但我建议你不要只投稿给《今天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《今天》这本民刊不安全。”
“你有什么好主意吗?”
“我看了你的那些诗稿,有2首诗应该不算朦胧诗,要不这样,把这2首投给《诗刊》,其它的朦胧诗,分开投给《今天》、《山花》、《诗探索》,尤其是《诗探索》,创刊的谢冕老师本人,他非常地支持朦胧诗。”
方言如数家珍道,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我没意见。”
苏雅突然激动地站起来,“岩子,你、你简直拯救了我的诗歌梦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……”
“千万可别这么说。”
方言半开玩笑:“你要实在想感谢我的话,要不这样,等你以后成大诗人,多多给我们《燕京文艺》投稿?”
“什么大诗人,故意损我是不是?”
苏雅被逗笑了,攥拳作势要捶。
“这话说的,发表了不就是了嘛。”
方言闪到一旁,后脚跟碰到行李。
“总之,不管能不能发表,都要谢谢你!”
苏雅直直地盯着他,余光里注意到大包小包行李堆在炕上,“岩子,你这是……要出差?”
“不是,我要去文学讲习所上课。”
方言环顾四周,确认该带的都带了。
“文学讲习所?”
苏雅在他的介绍下,心头的疑惑慢慢地解开,张了张嘴,“你、你怎么又进步了!”
“没辙,我就是想不进步,都有人撵着我进步,苏雅同志,你可要加倍努力了。”
“方言同志,我一定会的!”
…………
第二天,一大早。
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