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刘家。
餐桌上摆着地瓜粥、咸萝卜干。
刘建军抹了把嘴,站起身说,“爸,妈,我吃好了,先回房间了。”
“你等会儿。”
刘东方拍了拍板凳,让他坐下,“我看你从方家拿着本期刊回来,是不是就是岩子的小说发表的《燕京文艺》?”
“是啊。”刘建军点了下头。
“你把它拿来给我看看。”刘东方道。
“爸,我还没看完呢,等我看完再给你。”刘建军根本连一页都没有翻过,“写的凑合,也就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不会吧?那可是《燕京文艺》。”
刘东方皱了皱眉。
“能在《燕京文艺》发表,未必都是好作品,这么跟您说吧,如果按岩子的小说当挑选标准,你儿子我写的一样能发表。”
刘建军自吹自擂道。
“现在发表有这么容易吗?”
刘东方半信半疑。
“爸,你是不知道现在文学作品有多么紧缺,就我补习班一个高考语文70多分,作文才28分的,小说也能发表,我估计岩子的情况跟他一样,纯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。”
刘建军不屑道:“让他中了一回。”
“真的?”
刘东方眉毛越发舒展。
“爸,岩子什么成色,咱们又不是不知道,这小子,您看像当作家的料嘛。”
“也是,下乡之前,没看他有这天赋。”
“您瞧瞧。”
刘建军道:“要是您还不信,这么着,我把我这些年写的诗啊、小说啊,也投到《燕京文艺》,还有《当代》、《人民文学》。”
“能行吗?《人民文学》、《当代》档次可比《燕京文艺》高,标准也肯定更高。”
刘东方深知儿子有几斤几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