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都舍不得浪费,黏在嘴边或者下巴的,全都抹进嘴里,甚至落在衣服上,也马上一按,捏进嘴里,仿佛在品尝美味佳肴般,不禁陶醉。
终于特么吃到油腥了!
看到他的吃相,陆遥等人面面相觑,眼睛瞪大,“看你的样子,像是返城的知青?”
方言把勺子上的剩饭舔干净,“我是知青,不过现在返城还没轮到我,我这一趟是燕京去改稿。”
“改稿?!”
就连闷头吃饭的贾平洼都忍不住打量起方言,陆遥诧异道:“瞧不出来,小同志,喔,聊了半天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?”
“我叫方言,方向的方,言语的言。”
方言点了下头,自我介绍。
陆遥也介绍起自己和同伴们。
从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初期,陕北作家群就形成了一支强大的创作队伍,很快把陕北文坛,打造成了全国文学版图中的重镇。
比如贾平洼,现在就有三篇散文入选了今年出版的《陕北短篇小说散文选》,这可是建国30年以来陕北文学成果的集大成之作。
再比如莫伸,写的《窗口》得到了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,至于他自己,虽然没有作品等身,但也是《延河》的文学编辑。
一个个,全是陕北文坛的后起之秀。
“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,也是个作家。”贾平洼投来热切的目光,“去燕京的哪家杂志改稿?”
“燕京文艺。”方言笑道。
“喔!”
众人一惊,《燕京文艺》可是如今公认的文学期刊的翘楚,全国性杂志,比《延河》、《长安》这些地区性的档次要高得多。
一下子,对方言另眼相看。
特别是他提到入选了两篇作品。
“胡老师,您觉得怎么样?”
陆遥等人对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