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,情之一字,最是绊人心。
他放下满兜的瓶瓶罐罐,走过去拍了拍眼前少年人的肩,温声答应下来。
顾青岚整整温养了三个月,才悠悠醒转。
卫岳事忙,每日给丹峰峰主取完血,他就得忙着赶去处理长老们交代的任务。
于是,他特意调了与顾青岚要好的王姝过来,让她在丹峰替他看着顾青岚。
连日下来,卫岳的唇色也惨白惨白的。
事发之后,项钧天生怕人抢似的,草草地融合了骨边肉,便跑去卫岳的书房门前跪着。
长兄如父,这几个师弟一向以卫岳为尊。
卫岳晾了他三个月,吓得项钧天什么也不敢做,在书房门前跪着,也没挪过窝。
顾青岚醒来以后,卫岳就着手提前了订婚礼仪式的事,也终于肯理一理跪了三个月的项钧天。
没有人知道卫岳和项钧天谈了什么。
总之,那件事后,项钧天唯卫岳马首是瞻。
顾青岚醒来第二天,项钧天得了消息,便来丹峰疗伤房求见她。
刚好卫岳先一步到门外,听见了里头他安排的弟子在通传。
“青岚师妹,外头项钧天师兄想要进来见见,你看……”那通传弟子是卫岳一手带大的,护人的功夫一流,只要顾青岚不想,项钧天便越不过不这弟子的手。
顾青岚大病初愈,声音还有些许虚弱:“外面下雪了,天冷着呢,让三师兄进来说话吧。”
卫岳心里“啧”了一声。
却听得王姝在里头制止:“岚岚!不能轻易让他进来!”
王姝认认真真问那通传弟子:“那项钧天独自一人而来?可有带些什么伤药或礼物?”
弟子摇头:“只身一人,别无他物。”
王姝“啧啧啧”地嫌弃开了。
顾青岚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