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的,就是他自己了。
“我不明白,我真是不明白……”召星临长叹一声,忽而觉得嘴巴也泛出一丝苦味来,他摇摇头,鼻间嗅到那坛中的酒气。
这酒不烈,绵软悠长,确实适合细饮,可惜眼下光景,却无闲情了。
见祀容又在抬头观月,沉默不言,没个意思,他也不再发那牢骚,呆了一阵便轻身离开了。
薛仪喝下汤药,正是疼痛难忍的时候。
好在任务达成,心情大好,仔细守着刚得来的剑,也是一夜未眠。
好不容易熬到白日,他知道盈昭必然会想办法与自己通信,所以也不敢懈怠,勉强撑起精神,穿戴整齐,出了门去。
然而事与愿违。
他能做的事情太少,这般持续留心,也奏过琴,行过偏径,可惜无一凑效。
若是继续干等,只怕错失良机,像上次那样前往莲池,又担心同样的伎俩用上两次,惹人生疑。
又过了一日,薛仪系上裘衣再次出门。
现在虽然不再下雪,可冷风刮了起来。山顶的风又格外猛烈,从不间歇,不依不饶的,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刮得隐隐生疼。
宫人们见薛仪脸色苍白,着一身裘衣仍是唇色清淡,已经这样连续两日冒着寒风而行,原本便不太健朗的体格这下子更为虚弱,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在这种天气出门闲逛,可是她们都十分规矩地低头跟在身后,并不深究。
薛仪不清楚如何再次与盈昭取得联系,当时两人分开时盈昭说过,第二天就会与他通信,可是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,仍然不见动静,薛仪没法,只得一次次往外头走,寻找合适的机会,盼得与她碰面。.?
也在担心着,对方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,才会失约?
行宫极大,都被他走了大半,依然别无所获。
正要回程时,在莲池的游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