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星临挑挑眉,接了话道。
“这个女人聪明,在我的面前居然毫不隐晦自己真实的情绪,到底是故意为之,还是隐藏不住呢?”祀容手指敲了敲游廊上的栏杆,正在仔细思索着。
“这下我有点明白了,若是故意为之,那必然是想对你暗示些什么;若是发自本心掩藏不住,那看来这两姐妹之间,早有了龃龉……”召星临想了一阵,又觉得奇怪:“心上人被姐姐所杀,盈昭确实有理由怀恨在心……然而时隔千年,姐姐在幻境中了却残生,又突然如此横死,那女人还觉心中痛快?!”
祀容摇摇头道:“盈昭是半魔出身,心思手段与半路出家的道修不同,她做到哪般,我都不奇怪。只是她的恨太长久,太过了,倒像是恐惧,没有断根。”
“恐惧?你是说她恐惧自己的姐姐?一副行将就木的残躯?”
祀容笑了笑:“这就是我还想不通的地方,且放着她,凭她做些什么。”
“放任自流只怕留有后患。”星临道:“薛仪在宫中落了水,也是在那个女人的居所附近,不用想,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。我是担心她会暗中联合薛仪,做出什么对君上不利之事!”
“只要不出格,先按下不管。何况……他们二人见面,或许正如君上所愿,你就不必费神了。”
“君上怎会愿意?盈昭那个女人,对他靖华真君……也曾存心爱慕,求而不得的!谁也不敢保证,到了这个时节,她还会干出什么拎不清的蠢事。当年,她就胆敢跑到帝君跟前胡言乱语,放言要追随真君,请辞魔宫而去。只是后来大战打响,赤绉帝君急需用人,这事才被揭了过去。”
祀容慢条斯理道:“帝君不允的事,与我君上何干。当年魔域的大局,掌握在他父君手中,旁人难以左右。君上所想,未必就能付诸行动。”
“君上能怎么想,他当然是……”召星临说到这里,又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