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乙云便可以相见。

此时天还未亮，黑夜拥挤在行路人的跟前，稀疏的星光缀在天上，连白茫茫的雪地都无法反射出更多的光亮，几人道别之后，便开始往来路折返。

踩着脚下松软的落雪，他们慢慢走在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
昊月首先开了口：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

他问的自然是江复臣，这个一向自作主张的部下。

江复臣连头也不回，径直往前走着，对于魔尊的发问似乎充耳不闻。

昊月觉得他有些古怪，答应他们前往魔域究竟是临时起意，还是早有安排，以往他如何不将自己放在眼里，然而遇到大事，他都是直言不讳，这次是怎么回事？.?

薛仪跟在后头，忽而问道：“见到你想见的人了？”

江复臣听了，这才停下脚步。

他淡淡应道，“见到了，一个老朋友而已。”

一个老朋友？

薛仪并不确定他说的老朋友是谁。

昊月曾说他真实年龄已经有几百岁，那便有可能是肖长老的旧识，可是他又主动揽下解救恭清和的任务，又似乎与关潇潇那边的关系网更为密切。

薛仪还在思索着整个事件的细节部分，昊月却在那边冷笑起来，“老朋友？我看是仇家吧？”

连自己姓名都不敢透露的，不是仇家是什么？没想到这家伙也有如此矫情的时候，凭些昏话就想搪塞过去。

这回江复臣笑了笑，倒没有否认：“说仇人，也该是了。”

昊月道：“快说，你去魔域作甚？还拿了那么多抑灵丹，其实你根本就用不上。”

“这不是你的师尊要去，属下只是借机帮了一把。”他抛起手上的两个瓷瓶，似乎存心在装糊涂。

昊月冷声道，“言不由衷。”

江复臣却以冷静的口吻反问道，“我倒要问，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