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夕听几个童子汇报,当即推门而入,绕过侧室的屏风一看,见到薛仪扶着桶边,正在剧烈地咳嗽,地上被溅出一滩水渍。
与此同时,原本在他身边站着的青年,却一声不吭地离开屋内,看不出是什么情形。
他忙问道,“前辈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薛仪被那魔尊无故推了一把,呛入几口冷水,此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,也感到莫名其妙,只是道:“没事。”
风夕见到水中的雾气渐浅淡下来,从外室再抓了一条帕子给他,道:“水已经变凉了,赶紧起来。”
薛仪接过,道了声谢。
风夕虽然心有疑惑,也并未再细问,便转出屏风,让他先行整理仪容。
他半扶着桶沿起了身来,将身上的水随意擦了擦,便在托盘里重新取了一件衣服,出了屏风,坐回榻上,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,不似先前的苍白虚弱。
风夕来到榻前,伸手替他把脉,面上露出几分喜意:“是灵气的波动,看来师姐的药方子果然有些疗效,您现在感觉如何?”
薛仪半倚床榻,斟酌一阵道:“我吸收了药浴内的灵力,却还是有乏力之感。”
对方安慰他道:“慢慢来,俗话有道病去如抽丝,何况是那样厉害的魔毒。”
薛仪点头道:“我明白。”
他笑道:“师姐虽然性子率性,然而用药还是可靠的,我这次来除了看你病况,也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好消息?”
“之前你托我与乙云通信一事,有着落了。”他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,“我已经联络上了上方天岭的朔方门,此派与你们乙云素有邦交,可以代为转达。”
薛仪接过信函,打开一看,见是一张白纸。
风夕解释道:“这信函用特殊的符咒所制,着墨即便消隐不见,是你们两派所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