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绷带,上面并不能看见盘踞的幼虫,只因那幼虫细密无比,肉眼已经难以看清。
他将那些绷带一根一根丢入另外一个桶里,再从旁取出新的绷带,让它们吸收了药,变得湿润粘稠,昊月将绷带缠在上面,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利落。
薛仪原来就苍白的肤色,在这半个月的治疗折腾之下,更是雪白得透出里面的青筋,等他稍微感觉到手脚的麻痒,昊月已经解开了他头上最后一道绷带。
绷带从额头开始缠绕,故而薛仪半坐起身,没再说话。
那个角度,最容易看见薛仪他那一双琉璃般清澈的眼,此时正微颤地垂了下来,昊月也只当做没看见,盖住那高挺的鼻,清淡无色的双唇,最后终结于那一条如天鹅般完美的项脖上。
绷带最后打上了活结,昊月一双手也沾满了那股腐肉的味道,然而他却并不觉得恶心,因为看见薛仪也没了最初的抗拒,到最后平静地接受了这些,他便好心不提这药中乾坤。
薛仪静了一阵,终于道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昊月在旁边坐下,用手帕将手上的药液擦净。
“你为何要救我?”他看着对方道。
“忘了你我身上的共生蛊么,你若是死了,我也活不成。”
薛仪却并没有被他的解释说服,他想了一阵,还是道:“显然,我的身体已经不复以往,你完全可以解了蛊毒,再取我的性命,毕竟现在远离乙云,也已经没有谁能与我报仇,威胁到你的性命了。”
“我为何非要取你性命?”
“问得好,那么当初,你为何要杀我?”他心中十分平静,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翻起旧账,“如果你当初在绝云峰没有动手,大可在乙云潜伏几十年而不被发现,如果是那样,我也不必顾虑你对本派的威胁,而急着带你离开了。”
昊月抬起头,狭长的眼睛窜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