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感觉出了薛仪身上的灵压,又见那头上遮着轻纱,知道这是灵域大派中,那入世历练的修者规矩,故而言行更兼谨慎。
据萧护卫说,这赵计原是个四海云游的散修,因在药物医理上颇有研究,在修真大陆本有些声响,最后不知刘七爷用了什么,竟让此人长留镰州,替他单做起了制药看病的营生。如今玉书的病,也是交由这人料理着的。
薛仪道:“你我同道之人,不必多礼了。”
“惭愧,赵某流连俗世,不为此道久矣,实在不敢再以‘同道’二字高攀了尊者。”那医者摆手说道,“左右是略懂些炼丹药理,存些立身之本而已。”
肖长老守在一旁,颇不耐烦道:“如果真有医治修士内伤的本事,就不必罗嗦了,赶紧请吧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那人连忙放下药箱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薛仪便伸出了手。
他三指摁在他脉搏上,再辅以一丝灵气入脉,然而那一缕灵气进入筋脉三寸之后,竟然滞涩不已,难以再入半分。
把脉把了半息,换了几个手法,摁在手腕上三寸处,又重复探了几次脉。只是那股灵气越发薄弱,最后竟至溃败溢散,不知所踪。
他行医断脉一百多年,竟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,心中没有一点头绪,表面上又勉强撑着场面,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,很快将手收了回去。
薛仪见他神色变化,刚要开口询问,赵计已经离开了座位,后退了半步,躬身道:“内息紊乱,身体虚浮,确实是内伤所致,这个病说重不重,说它轻,也算不得轻。待老夫配些丹药,尊者服下过后,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。”
他故弄玄虚说了几句,便神色恍惚地提着药箱离开。
薛仪向他道了谢,便让他下去了。
“不用他治了,原是个庸医。”恭清和细细看着那人切脉,终于开口道,“待你此时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