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。
依稀之间,那个身着月牙白长衫的人便又似乎抬眼看着他,眼里是深邃的漆黑,与无尽不可窥探的思绪,轻咳一声,飞扬的白衣融入夜色,衬着背后一树的花影也黯然无光,只剩下眼前这一抹沾了血的白袖。
那人擦去唇角溢出的一道鲜血,对他轻声道:“再来。”
说完那句话,剑随人动,连那一声抑制不住的咳嗽,也变得冷冽起来。
昊月吸入这早春冰凉的空气,心肺便如火烧一般,双眼一睁,见着眼前影影倬倬的残相,白影与这眼前的青衣重叠,时光交错,不觉恍恍惚惚,如堕梦中。
薛仪不明就里,乍眼看道少年不同以往的剑路,继续格挡了数回,才发现剑法于精妙之间,含着一点熟悉。
他想了想,才领悟过来,这不是自己的招式吗?!
又是一轮压制性的快攻,少年回身一让,忽然停下手来,任由那梨枝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薛仪执着被削干净的花枝,问道:“你很喜欢剑术,也喜欢模仿别人,是吗?”这魔头连剑意也学成三分,倒以为我乙云功法浅薄无物,若是不好好挫一下他锐气,只怕日后越发嚣张。
“师尊剑法精妙,徒儿就是终日修习,也只得形似而已。”少年收起手上的剑,垂下目光,道:“让师尊见笑了。”
“你不是魔族吗,为何要学这些?”薛仪收回了手。
“师尊可知,这世间有人苦心孤诣地效仿他人,是为了什么?”
薛仪不知此言何意:“为了什么?”
“为了终有一天,取而代之。”少年说罢,便把剑收回鞘中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在他写的一百多章书中,魔尊就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,对魔功外的功法一概是嗤之以鼻,从不知他竟然对战胜乙云如此执着,还要学那谁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?
这人撂下如此狠话,倒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