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,丹宗?!”那震惊道:“你说的可是顶级十大宗之一的丹宗?”
“快说!”『逼』问他的显然已经到走投无路之际,半点间也不敢浪费。
压在他头顶的威压毫不客气地警告着他,但凡他再多说一句废话,就会命丧于此,他吞一口唾沫,忙道:“最少上百万里。”
可怕的灵压一窒,在沉重而死寂的两息后。
那嘶哑的声音变得更加苍白无力,但还是不死心地再问:“还多远?”
咕咚。
喉结艰难滚动,他道:“至少上百万里,这只是直接抵挡丹宗的最短距离。途中还要经几十个城,还妖兽团聚的密林……”
似是怕这不相信,他努力回想着到丹宗可能会经的地方。
可还没他说完,压在他身上的巨石像终于维持不住,悉数溃散。直到灵压彻底散去,没那『逼』的威势,这才大着胆往前看一眼。
只见在苍茫寂寥天『色』中,张扬艳丽的紫袍曳地,带着灵气罩的瘦弱背景比即将暗下去的黄昏还要灰败。
明他只是如实说,可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种碾碎别最后一丝希望的罪恶感。
夕阳彻底沉下去,天地相接处仅一点如血的残阳拉出一条蛛丝般的长线。紫藤交织而成的软床在没灵气支撑后,悉数散下来,垂成万千细藤。
在藤中心,重锦抱着容淮,没意识的脑袋乖巧地搭在他胸口处。
满身的伤痕已经没流血,因为流不出来更多。看不清真容的两靥干瘪地陷下去,浑身轻到只剩一副骨架。
他这样安静地被重锦搂在怀里,平日里总是温柔的,似乎连一身骨头也是柔和的。仅剩着皮包着的骨依旧不咯,软得一塌糊涂。
因为连夜不停地赶路,好些发丝被血污沾染黏在伤口上。
重锦小心地一点点为容淮清理着碎发,指尖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