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画面很熟,那日妘江大水,也有很多人这样跪在地上求着他。
他那时的神情和现在如出一辙,皱着眉,满眼哀伤。
人间最痛生离死别,悯者只恨爱莫能助。
小太子看了看男人,走至跟前低头道:“他已感受不到外界了。”
湛妘溟扭头盯着小太子,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埋怨,似乎是让小太子不要再刺激他。
这话也确实刺激了男人,他闻言顿了顿,接着猛地站了起来,抓着小太子的衣领恶狠狠地睁着他。
泛红的双眼中,狰狞掩盖了悲痛,声嘶力竭地道:“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!你们湛妘氏不是有起……”
男人失控地骂了起来,却忽然奇怪地顿住了,像是想起了什么,突然住了嘴愣在了那里。
小太子盯着男人眯了眯眼睛,也不在意衣领还被抓着,阴恻恻地问道:“有什么?”
男人被小太子吓得一下松开了手,往后退去,却被小太子抓着衣领揪了回来。
男人比小太子高一些,被小太子抓的弯腰一个趔趄又凑了回来。
“有什么?”
湛妘溟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,并没有阻止小太子的意思,面色一变,也颇有压迫地盯着男人。
男人见两人如此,愣在那里半晌,忽然气急败坏地挣脱了小太子的手。
他晃了晃身子才稳住了脚步,脸色因为刚才的一番撕闹涨的通红。
他看着两人试图将气息平复,几番开口,目光却瞟向湛妘溟而未果。
他想说的话,不能让湛妘溟听见。
湛妘溟见他这样子,面色更难看了些,忽然抬手一挥,男人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。
“有话尽可明说。”
见两人早已有所察觉,现下咄咄逼人,俨然非说不可的架势,男人也气急败坏,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