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听了这称呼一个没忍住呛了出来,妘柏也惊讶的看着妘姜然和湛妘溟。
就连小太子也歪头瞧了瞧。
这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,但也就和妘峥漪几人差不了几岁,怎么看也是个同辈人,怎么就唤上舅父了。
妘姜然尴尬的支吾了一声,介绍道:“我长姐之女,湛妘锦。”
大概是妘飞认得,他略过妘飞指了指妘峥漪几个道:“这几位是舅父新友。”
湛妘锦立刻躬身:“见过几位先生。”
这真是辈分高走哪里都沾光,不过年纪轻轻被叫先生,多少有点怕折寿,妘峥漪忙摇手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姑娘见妘峥漪顶着豁牙咧嘴摆手,一副受不起的样子也被逗笑了几分。正抬眼,却见后面的小太子,两人四目相对,顿时愣住了。
从久屹的角度来看,这姑娘看见妘恒的那一刹那,好像颇为意外。年轻姑娘眼里藏不住事,她给久屹的感觉就是,她见过妘恒。
而小太子发愣也是因为发现了湛妘锦这一点。
但可以肯定,妘恒一定没有见过这姑娘。所以妘恒才会有些意外。
其余五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微妙的气氛,一时间看戏一样的眼神传的上下纷飞。
“妘锦,你来北院所为何事?”湛妘溟迅速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,带着几分长辈的口吻问道。
湛妘锦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,忙慌张的低下头答道:“家,家父身体不适,妘锦是,是来找卓先生拿药的。”
她穿的花青色衣衫,胸前绣着团云雀纹,应是西院的族人。
可久屹却注意到这湛妘锦说话时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,甚至可以说有些心虚。
一旁的妘姜然闻言有些惊讶,忙问:“姐夫病了?严重吗?怎么没听人提起过。”
湛妘锦忙解释道:“不严重的,只是偶感风寒,并无大碍。
故而家父也不想声张,免得来往探望染及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