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说过武试时一个无圣骨的弟子挤入了墨院行列,心中多少带了些钦佩。
后来看见这人时,第一感觉是,他竟然是个书生!
怎么说呢,明明也没拿着书简,也未随身执笔,可他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子文士的秀气。好像被什么古香的书简腌入了味。
两人见面就行了礼,这人看起来就相当知礼,面上还带着谦和的神情,完全没有武试黑马的傲气和棱角,就是一个很温和的人。
但不知为什么,妘柏就是觉得这人透着冷淡感,又究不出缘由。
妘柏索性将其归结为,此人少言。
这人话非常少,很少主动提起什么,左不过就是你问他答,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。
妘柏很不理解,妘峥漪是如何同此人交好的。
妘峥漪拉着妘柏同小太子热情的打招呼,虽然是每日清晨必有的现象,但仍然会引起周围墨院人的侧目而视。
并非墨院弟子傲气不合群,只是在他们这几日看来,新来这匹黑马并不像什么好相与的。平日总是一人处在角落中不与人攀谈,偶尔看见有人来与他闲话,难免会有些好奇。
妘峥漪拉着妘柏在小太子身边坐下,狼吐虎咽的咬了几口自己的包子,活似昨晚的饭时都吃进了他人的肚里,一边嚼一边道:“恒兄,今晨可听闻青虹长老卧病?今日仙法教课不知何人传授。”
自从小太子换了名字,妘峥漪便唤他‘恒兄’,倒是让他觉得听起来比之前好些。
小太子摇了摇头:“不曾听闻。”
还说呢,恐怕就是被你气病的,久屹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