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神棍本就对他越来越膨胀的野胆子颇为不满,可还未来得及同他深谈,便发现他又和全州当地的匪贼混在了一处。
老神棍虽然一生惹祸无数,但从不招惹当真惹不起的人,也只行骗从不害命。
于是看着眼前不受控的乜寒涯不禁让他感到不安,
一次,老神棍在客店中等了三日,方见到消失无踪的乜寒涯回来。
老神棍质问他是不是又同那些匪类厮混去了,平日口若悬河的乜寒涯此时却只是自顾自吃饭,低头不语。
不管老神棍如何骂他不知深浅、自作主张、胡作非为,他也不做声。
直到最后,听烦了,乜寒涯便甩出一带沉甸甸的银子扔给了老神棍。
老神棍见状一愣,看着沉闷闷的乜寒涯,似乎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个破衣烂衫的小叫花子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直到乜寒涯吃完了饭,才抬头看着老神棍,忽然道了句:“师傅,还记得我家乡在哪里吗?”
十年来,老神棍从未告诉过乜寒涯自己叫什么,只让他称自己‘师傅’,小寒涯便当着外人面叫他师傅,私底下叫他‘老神棍’。
起初老神棍一听便总是揪着他耳朵追打,但后来两人便都习惯了。小寒涯叫他老神棍,他叫小寒涯兔崽子。
今天兔崽子第一次在私底下叫他师傅,这让他感到不安。有大事要发生了。
他的家乡?老神棍记性不好,不记得在哪捡到他的了。
“就是这里,全州。”乜寒涯说着,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,神思似是回到了十年前。
看着格外安静的乜寒涯,老神棍似乎明白了他异常的举动。
老神棍不知道他过去都经历了什么,但他知道他这是要玩火,只开口道:“十年师徒之恩,我劝你收手,别去招那些……”
不想乜寒涯闻言靠坐在那里,又摆出了往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