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脑海中的记忆里,这人生前洒脱的很,脸上总是带着不羁和玩世的模样,就算是当年面临英年早夭,临死前脸上也都能挂着坦然。
然而现在这具身体给自己用怎就显得那样病弱,再加之自己尸气浓重,皮肤熏的青紫,着了尸气的眼瞳没有眼仁,惨白的手指上顶着黑长的指甲。
怎么看怎么死气沉沉,一副要腐败的模样。
自己都觉得难看,怪不得把刚刚那二人吓跑了。他撩了撩比乜寒涯生前长长了许多的头发,遮在脸上很是死气,更添了几分鬼像。
他低头看见桌子上摆着石造的瓶瓶罐罐、小箱小盒,打开翻了翻,里面东西也都是石制的,精细的很。
大多是女人用来梳妆的,他拿起一把石制的小梳子和一把石剪。试了试,竟能剪,还是开了刃的,石制的也不会锈钝。
不知这是给葬在此处的哪位王妃的寝殿,修建的如此细致。他拿着剪子,按记忆中人们修发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剪起了头发。
越剪越觉有趣,当他想起停下时方才发现自己已把耳侧的头发也给剪短了。
额前和脸侧都是蓬松的短发,仅剩后脑上突兀的散着拖在地上的秀发,剪短的地方也参差不齐。
好在后脑够不上,否则没忍住可能就都给剪短了。
他拉过身后拖地的长发,拢起来一剪子剪至齐腰。
站起身来对着镜子看了看,感觉比方才精神了几分,少了点病态,虽说怪异,但竟然很符合他作为僵尸的审美。
他站起身拢了拢素白的袍子,紧了紧腰带,一身像是寝衣的单衣怎么也精神不起来。摇了摇头,转身向下一间墓室走去。
走了几步,忽听某处传来隐隐的吵闹声,声音很乱,细听却不是人在说话,更像是嚎叫,僵尸的嚎叫。
他身影一顿,急转方向,向那里找门而去。
随着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