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琅琊王氏征用了,怎会没有足够的百工铸造精良的比轮钱。
真正目的不过是借着沈郎钱的直钱不停下贬,压榨豪族庶民,甚至是刮去士族一层钱税罢了。
这等官场秘闻,知道的人极少,翾风还是因为接触过很多达官显贵,得以知道了沈郎钱粗制滥造的真正原因。
卢祎区区一个庶民,不可能知道上层士族都鲜有人知的官场秘闻。
这么说来......
全是他的揣测了。
卢祎的眼光未免过于高瞻远瞩了,甚至可以说上一句惊人。
翾风心里又增加了对于卢祎浓厚的兴致,想要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这般高瞻远瞩见识,总要有出处。
要么是家学渊源,要么是读书万卷。
以卢祎庶族的出身,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。
越发让翾风感到卢祎身上有着一层谜团了,在女人眼里有着强烈的吸引力。
卢祎又和翾风闲聊了几句,轺车、安车来到一个分岔路口分道扬镳了,各自顺着一条京口道前往了各自的族里。
“嫂子,郎回来了。”
卢祎推开坞堡的大门,手里的辔绳扔给了早早等在门口的卢庆之,让他牵着牛犊去了厩房,喂上了草料,又加了一把豆子。
“噔噔噔。”
坞堡的楼廊上传来了‘噔噔’下楼的声音,沈兰淑望眼欲穿的等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卢祎回家,路上没遇到流民帅抢劫,也没被士族当做嬉乐死在了角鬭(dou)里。
沈兰淑习惯的接过来卢祎的梁冠、绛纱袍,拿着一条热巾帮他擦了一把风尘仆仆的脸,埋怨道:“二郎做官了,往后莫要再与人发生争执了,刀剑无眼,万一伤到了,奴可怎么办...额...全族上下可怎么办才好。”
她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奴应当怎么办才好,想到以孀嫂的身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