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乘豺张大了嘴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郎......郎没有。”
卢祎不管不顾,捂着腿在社戏台上打滚,嘴里不停呻吟着呼喊疼死了。
比起真被撞断了腿的人,还像是腿断了。
祖道重、卫策两人愣住了,看着翻来覆去叫喊着腿断了的卢祎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真贱啊。
不过,仔细想想倒也合乎常理,毕竟是曾将查抄过私盐的人。
干出这事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郎要宰了你!”
任谁都知道卢祎是赤条条的诬陷,唯独卢庆之当真了,怒喝了一声,扔掉手里的片刀,直接朝着公乘豺扑了过去。
一拳砸在了公乘豺的面门上,当场鼻子塌陷,门牙磕掉了两颗。
卢庆之见着二哥痛呼的样子,红了眼,像只疯牛般疯狂的挥拳,不停的砸在公乘豺的脸上,‘咔嚓’作响,打碎了一块又一块的骨头,没过多久硬生生被砸死了。
“可以了。”
等到公乘豺死了,卢祎的断腿又像是吃了葛洪葛真人的灵丹妙药,神奇的痊愈了,从地上爬了起来,拍了拍绛纱袍上的尘土:“明府,舍弟杀了袭击官员的贼人,应当算是立功了吧,他可是本官身边的贼捕掾,有着护卫官员安危的职责。”
“算......算是有功。”
祖道重哭笑不得了,想起卢祎过去稳健老辣的官僚样子,又看着他一副无赖又无耻的样子,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宾客卢祎了:“行吧,也算是为乡闾除了一害,只要公乘雄不去告官,请来州郡官吏审理此案,令昆玉是有功了,应当赏赐银铤一块,谷米一石,绢布一匹。”
卫策跟在祖逖身边杀的人多了,见到胡人随便屠戮的场景更是数不胜数,对于卢祎只有欣赏,甚至有了几分佩服,换成是他,拉不下脸在泥土里打滚解决后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