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个尝试。”
良策经过多次的推敲完善,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纰漏了,卢祎依旧是求稳,先找来一姓豪族进行尝试。
既能进行验方,看到良策推行以后的结果,也能让其他豪族坞主看到益处。
任何事,有了利益才会去做。
卢祎推行新政的经历太丰富了,土断是第一次推行,新政却推行了很多次,还是在一个绝对安稳的环境里推行,这是任何人都不会有的强大优势。
他不会像商鞅那般站在秦朝贵族的对立面,恰恰相反,要打造一批利益共同体。
侨望豪族和本地豪族全都沉默了。
没有人站出来应下这件事。
豪族尊敬卢祎归尊敬,谁也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去做尝试。
“官字两张口,一个吃,一个骗。”
驿舍官廨的左右左边分别坐了几排,县署的法曹史瞧见无人回应卢祎,心里一喜,继续煽风点火了:“官员最常做的两件事,搜刮民脂民膏吃的是满嘴流油,欺上瞒下骗过上官又哄骗下面,不是豪族不信任主簿,是信不过主簿的庶族出身,在官场上没有足够的分量。”
涉及到了全族的性命,范阳祖氏过来承诺都没用,王谢庾袁略微还有一些可信。
卢祎看了过去,瞧见了一名头戴一梁进贤冠、身穿绛纱袍、腰系韨带的官吏,只是从官服看不出来他是谁,从五短的三寸丁身材能够认出来。
殷乂的宾客士俣,匡孝担任主簿门下书佐以后,空出来的县署五曹之一法曹,便是让他接任了。
士俣曾经在交州获得过乡品,由于交州很少有战乱,世家门阀的阶层固化更为严重,始终没有机会做官,便来到了京口讨生活,终于得偿所愿担任了法曹史。
卢祎环顾四周,豪族坞主拿着黑釉耳杯,自顾自的喝茶,没有品茶的习惯还是像品酒一般闲聊起了膏煎茶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