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祖逖洗过一次脚。
祖涣松开了双手,依旧认为自己是对的:“本官不会让你污了家公的清誉,引起高门士族的不满,看来是想利用公乘雄击败本地豪族,断然不会遂了你的心意,定要让冉曾击败你。”
“走。”
祖涣带着宾客殷乂离开了,心里打定了主意,破例邀请吃过人的乞活军冉曾相助,再去请来一些骁勇壮士,拦住了祖道重的自以为是。
免得让家公陷入自绝于士族的境地。
“嘭!”
祖道重的拳头用力砸在了髹黑漆案上,砸的‘咯吱’作响,恨恨道:“可恨!就不该让他参与土断,知晓了咱们的良策。”
祖涣是县尉,又是祖逖专门交代兄弟俩一個掌管县里吏治,一个掌管县里军权。
两权在握,土断也就十拿九稳了。
由于祖逖疏于对儿子的关心,反而弄巧成拙了,造成了兄弟相争的局面。
偏偏都是为了父亲。
卢祎心里也产生了几分火气,却没有自哀自怨,很快镇静了下来:“新政变法总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,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,遇到问题就去想办法解决了。”
郗璇侧着脸靥,看向了卢祎,丹凤桃花眼里又多了几分欣赏。
弱冠少年便有了百折不挠的心性。
她还是第一次见到,不像是能在少年身上出现的心性,更像是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的官员。
“笃笃——”
门下书佐匡孝敲响了门框,脱了革鞜,只穿着袴袜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书信,放在了祖道重的案头。
祖道重没有心情看信了,随手交给了卢祎:“唉,土断还没开始,自己人先产生了分歧,导致了内部分裂,你来看看信里说了何事。”
卢祎心道,平时内部都会因为意见相左导致分裂,何况是推行新政变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