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主簿的廨舍,跪坐镶边芦席上,等着卢祎说出土断的良策。
郗璇也跟了进来。
她前脚刚来,祖涣得知了消息,扔下了手里黍米炖的鸭臛,急匆匆走进了主簿廨舍。
祖道重难为情的说道:“暂时还没找到你所说的人,不如找个别的法子激化矛盾,总不能一直憋在人选上。”
郗璇一句话没说,她倒要看看卢祎可以做到哪一步。
那些关于经营京口的土断能否实现。
到底真是一位务实干吏,还是另辟蹊径的夸夸其谈。
说的再是天花乱坠,不能实现。
一切都是空谈。
卢祎放下了手里的簪笔,把墨迹还没干的左伯纸递了过去:“不用找了,下官已经找到了妥帖的人选,叫来这人还得落在卫督护的身上。”
“本将?”
卫策一脸困惑:“倘若有合适的人选,本将早就把人带来了,何须等到今日。”
祖道重也疑惑了,看着左伯纸上的介绍说道:“公乘雄?永嘉南渡过来的侨望豪族,这人的勇武倒是听说过,恐怕威望不足吧。”
卢祎对于翾风又多了几分感谢,明府是高门士族里的郡望子弟,居然也不知道安东军府兵的潜规矩。
祖涣一脸不屑。
看来嫡长子同样是不知情。
卢祎说出了原因:“他曾经是安东军府兵的一员。”
卫策猛然抬头,吃惊的看向了卢祎,他一個小小的寒门庶族从哪里知道了安东军府兵的名头重要。
郗璇看向了卢祎的眼神,多了几分讶然。
范阳祖氏的祖涣不知情,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却知道,安东军府兵不是一般的世兵,更不是高门士族嘴里的下贱丘八。
怪事了。
卢祎说出了这句话,细心观察了在场所有士族的反应,只有卫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