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牙道:“告诉卢祎一定要击败殷乂。”
周闳过去传话了。
“殷乂拜见明府。”
殷乂头戴束发嵌玉小冠,身穿月白细葛袍,脚踩高齿木屐,坐着羊车赶了过来。
颇有几分高门名士的手挥五弦、博带高冠气度。
殷乂出门前专门去了一趟湢室,拿来了澡豆沐浴更衣,换上了熏香的新服。
为的就是这一刻。
祖涣眼前一亮,赞誉了:“这才是宾客真正的样子,容貌奇葩,做事又带着几分士族风流,瞧见他那辆羊车了吗?单是出入坐着羊车的雅好,当场就把你的宾客卢祎踩在了脚下。”
祖道重冷着脸没有说话。
殷乂不敢怠慢了祖道重,行礼道:“殷乂见过祖令。”
祖涣看不起祖道重,那是祖氏的家事,宾客不能跟着怠慢祖逖的儿子,庶子也不行。
明府的争斗,轮不到宾客说话。
除非是代舍宾客,相当于半个明府了。
祖涣又是满意的点头了,嬉笑道:“忘了告诉你了,殷乂给本官献上了翾风穿过的尘香履,本官已经放出消息了,过几日在庄园里举办妓鞋行酒,吸引了不少高门士族,甚至就连陆顾朱张的子弟都会过来几人。”
陆顾朱张居住在膏腴之地三吴,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庄园里的以囷计数,一囷是三千石,一亩上等水浇田的亩产不过二三石。
只是把祖涣当成一個夸夸其谈的轻浮士族,就蠢了,这趟吸引来陆顾朱张的子弟是为了高价卖了尘香履。
高门士族聚在一起狎妓、服散、纵欲、斗富等等行为已经是常态,翾风的尘香履甚至有可能卖到一囷粮食。
祖道重的脸色更难看了,只要卖了一囷粮食,祖涣肯定会得到父亲的认可。
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收取估税了。
祖道重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