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再不抓,只怕到时候里应外合,我们西山大营的也挡不住琉倭大军。”
“放屁!”皇上在愤怒里一双眼睛几乎喷火,“你让朕抓谁?抓普元寺的方丈?抓澄明?抓大理寺少卿的妾室和他的孩子?你怎么不说朕也是琉倭细作。”
刑部尚书张了张嘴。
只觉得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棉花。
杜二说,这些年来,他们一直致力于一件事,那就是肃清朝堂。
将朝中有能力的,全部驱赶弄死弄走,只留下酒囊饭袋。
他也是留下的,他也算是个酒囊饭袋吧,可他这个酒囊饭袋都能分得清是非黑白,皇上怎么就……
刑部尚书跪在地上,一时间只觉得心头一片悲哀。
皇上怒火喷发将那供词砸给刑部尚书,“这上面的,朕一个字都不信,国难当头,你心存歹意,想要分崩瓦解人心?真是胆大包天,来人!”
皇上一声令下。
外面进来两个内侍。
皇上厉声吩咐,“将他官袍褪去,杖责五十,押入大理寺审讯,朕倒要看看这京都的细作究竟是何面目!”
刑部尚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。
抬头。
满眼的绝望看向皇上。
不是为自己绝望,而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绝望。..?
他缓缓抬手,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摘掉。
依稀看到当日那少年,意气风发,站在金銮殿上等待殿试。
依稀看到当日那青年,豪情万丈,站在刑部的衙门里,第一次断案。
他也曾一腔抱负要做一个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的好官。
不办一桩冤假错案,还所有人一个天理昭昭。
怎么到头来,这天理昭昭却越来越远。
远到他眼前一片模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