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珩病歪歪的靠着牢房的木头门,略微抬起那么一点眼皮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,看着章景繁。
明摆着没打算吭声儿。
章景繁气的只想给他一脚,“怎么就没病死你呢!”
傅珩不知道想起什么,笑出声,“对啊,怎么就没病死我呢。”
章景繁瞪着他,“和你说正经的呢,你到底什么打算,我拢共只能进来一盏茶的功夫,总不能就进来看你玩耗子吧!”
被傅珩捆住的那耗子,正拼命的想要往墙根儿钻。
可惜傅珩不做人。
人家耗子眼看要到墙根儿了,他一拽绳儿给拖回来了。
等耗子又好容易要到了,他又给拽回来了。
耗子都气的要跳起来骂街了:你丫真不是人!
傅珩扯着那绳儿,沉默了一个瞬息,叹一口气,朝章景繁道:“要不,你就帮我给你嫂嫂捎句话?”
章景繁硬是反应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这个嫂嫂指的是徐西宁。
不由狐疑看着他,压着声音问,“你俩不是契约成婚吗?”
傅珩直接就当没听见他这句话,“去告诉你嫂子,就说,我先前真的不知道我师父要被派去济南府赈灾,发财现在被审讯呢,让她疏通疏通大理寺少卿,赶紧把发财捞出去吧,别让打死了。”
章景繁一头雾水。
这都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。
吉庆堂。
章景繁进门就瞧见徐西宁在后院藤椅上坐着。
她旁边,沐沐拿着一把木剑,正上下挥舞,练习新学的招式。
春喜时不时指点一两句。
再旁边,墙根下。
俩老头,一高一矮一胖一瘦,齐刷刷举着香撅着屁股,冲着跟前两匹马正拜呢。
那马跟前的香,比普元寺香坛的香都多。
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