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很轻的皱了一下,徐西宁看向棺材里的刀。
拢共二三十把,有的还锋利,带着森森寒光,有的已经生锈,裹着斑斑点点。
但每一把,手柄上都有名字。
傅矩从前也是南征北战的大将,这些刀……
怕是那些将士用过的吧。
刀在。
人……
没了。
春喜拿着那刀比划了两下,又放回去,“高老头也姓高,不知道和这个高振义有没有关系,要打开旁边的棺材吗?”
徐西宁摩挲着刀柄上傅矩两个字的痕迹,眼眶有些发酸,缓了口气,“嗯,开。”
春喜一撸衣袖。
“嚯!”
一把将旁边红松木的棺材盖子推开。
“呀,里面好像是……”春喜扒着棺材边缘,屁股撅了那里,上半身几乎栽进去,“夫人,是账本。”
捞了一本出来,春喜一脸疑惑递到徐西宁跟前。
“傅世子怎么什么都往棺材里藏啊,又是刀又是账本的,这账本还挺多。”
徐西宁将自己手中那把属于傅矩的刀,恭恭敬敬的放回棺材中。
吸了口气,接过春喜递来的账本。
这账本倒是稀奇。
没记账目,只写着:
南北大街,绸缎铺,四季情韵,我娘的。
东兴街,酒水铺,太白酿,东兴街茶肆,晓风清酌,我娘的。
……
东兴街?
徐西宁记得,在和傅珩成亲之前,她查过白氏。
印象中,白氏在东兴街有两处铺子。
一个酒水铺子,一个茶肆。
那些店铺,不是白氏的,是傅珩母亲的?
徐西宁捏着账本,不免去想,三年前,傅珩病的半死不活,他爹没了,娘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