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住袖口那点布料。
心口紧了紧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傅珩沉默了一瞬,开门见山,“你到底是谁?”
徐西宁压着不齐的心跳,立刻回答他:“徐西宁,我就是徐西宁。”
“我查过,你从小到大,没有任何能够习武的机会,不要和我说是梦里学会的,坤凌剑是谁教你的?医术又是从哪学来的?
“甚至,在你和傅筠闹退婚的前一天,你还在准备卖掉吉庆堂给傅筠筹钱。
“你如果真的是徐西宁,是什么让你改变这么大!”
傅珩一句接一句的问,声音不高,却透着一股逼迫的质问。
徐西宁闭了闭眼。
不是她不说。
是她不知怎么说。
难道要告诉傅珩,她已经死过一次吗?
告诉傅珩,上一世她在西北战场学的坤凌剑学的医术,在那里度过了自己人生无法想象的快乐时光吗?
告诉傅珩,西北军被一场大火烧的全成枯骨吗!
他们的关系,还没到这样能敞开心扉的地步。
她一个字都没办法说。
可若是不说,又该如何解释。
眼见徐西宁不说话,傅珩道:“你该知道,我对你,目前没有任何恶意。”
徐西宁睁眼,点头,但眼底全是为难。
那么浓。
指尖掐着衣袖口的那点布料,露出来的一截指头,因为太过用力,指甲泛着青白。
傅珩没来由的,心软了。
声音柔和下去,“这么为难吗?”
徐西宁原本绷着的神经,就很突然的,一下鼻子泛上酸涩。
她从不在人前示弱。
却被傅珩一句温和的“这么为难吗?”惹得红了眼,落了泪。
为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