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下有知,是欢喜的。”
皇上看向傅珩,“太后忽然赐婚,你怨恨吗?”
傅珩忙起身。
皇上摆摆手,“坐下说,你和朕不必如此生分的,你父亲还活着的时候,每次回京都要和朕下几盘棋,很是亲近的。”
皇上如是说,傅珩却没敢再坐。
只站在椅子前,“太后娘娘是心疼臣身子弱,才赐婚冲喜,也是这冲喜有效,臣昨儿亲自去接亲,一整天忙碌下来,今日竟然精神尚可,臣对太后娘娘感激不尽。”
皇上笑了笑,“朕记得,你有个师傅,是谁来着?看朕这记性,这些年,越发的不好了。”
傅珩原本只是微微悬着的心,在皇上提到师傅二字的时候,猛地一颤。
他只有一个师傅。
便是赵巍。
他行军打仗,排兵布阵的本事,全是赵巍教的。
皇上看似玩笑,却是在说完之后,眼睛一直盯着傅珩,等他回答。
傅珩心惊肉跳,“臣十三四岁的时候,曾拜赵巍为师。”
皇上朗声笑起来,“对对对,就是赵巍。”
皇上微微眯了一下眼,叹一口气,“他年纪也大了,前几年在战场落了伤,没养好,听说这几年一到冬日便腿疼,你劝劝他,让他这次回京之后便好好颐养天年吧。”
傅珩心里狠狠一个咯噔。
皇上什么意思?
这是赵巍这次进京,皇上不让他走了?
要强行卸了赵巍的兵权?
背心骤然间爬上冷汗,细细密密,渗到原本就没有好的伤口处,蛰的生疼。
傅珩压着心思,朝皇上笑,“臣虽拜赵巍为师,但也只师从五年,后来便再无联系,只怕臣的话未必管用。”
皇上似笑非笑,“那你努努力,争取管用。”
傅珩心跳如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