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有吗?”
是问罪。
傅珩一脸无奈,叹了口气。
“我一回来,管家便劫住我的路,说是祖母让我过来,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,我心下欢喜,只当是祖母已经帮我准备好最好的金丝楠木棺材了。
“我来的路上还想着,趁我还神志清醒,要告诉清楚祖母,到时候,我的寿衣要穿白玉色的杭绸,要卍字符双面绣滚了金边的。
“我的白皤要用最好的蜀锦,最好也要绣着吉祥图案。
“到时候,素灯笼的纸,需得是最好的洛阳纸,上面要请大师绘上精美的山水。
“没想到,祖母专门把我叫来,是来骂我的啊。”
傅珩苍白着一张脸,咳嗽两声,抽出帕子擦嘴角。
那帕子上沾着今儿吐过的血。
“骂吧,横竖我也快死了,今儿离死又近了两步,吐了两次血呢,我权当是祖母对我的爱之深责之切了,毕竟等我咽气了,就听不到祖母骂我了。”
说着话,傅珩看向大家。
“你们骂够了吗?若是骂够了,我想回去整理一下我的遗物,免得我人死了,但钱没花完,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气活了。”
他会不会被气活了老夫人不知道。
但知道。
自己快被气死了。
这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啊。
她想从傅珩手里把那批特训犬要过来,给傅筠。
可傅珩张口就是安排身后事。
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泡过冷水的棉花,老夫人顿了好几顿,才道:“既是要整理遗物,那那些特训犬,你准备怎么安排?”
若是平时,老夫人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绝。
但今天不同。
傅筠打了胜仗回来,马上要被封王了,却被那么糟践侮辱。
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