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阳侯顿时脸色就黑了下去。
徐西宁只当看不到。
小内侍没来得及接云阳侯的荷包,徐西宁替他接了,然后并着自己的荷包,一起塞给那小内侍,“辛苦辛苦了,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,您拿去喝茶。”
徐西宁话说的谦和,钱给的到位。
这传旨传的又是喜事。
小内侍瞥了云阳侯的脸色一眼,十分愉快的没和钱过不去。
两个荷包都收了。
云阳侯再大的不满,也不能当着内侍的面发作,只能压着火气,脸上堆着笑,但到底是阴阳怪气了一句,“三侄女是财大气粗,把我这大伯都比下去了。”
徐让张了张嘴,想要说句什么,但一句话没憋出来。
毕竟云阳侯也没说错,徐西宁是财大气粗啊。
他总不能说:对呀。
那多不像话。
徐西宁笑道:“人生头一次得陛下的赏赐,还是圣旨上指名道姓给我的,有些激动,感恩之心太浓了,只觉得无论怎样都无法表达对陛下的谢。”
不轻不重,把云阳侯怼回去了。
这是给我的赏赐,我塞荷包有问题吗?
云阳侯哑口无言。
徐西宁跟着道:“只可惜,今儿府里祠堂被人撒了磷粉给烧了,不然还能让列祖列宗也高兴一下。”
传旨的内侍拿了徐西宁鼓囊囊的荷包,自然要搭徐西宁一句话,“竟然有这样的事?”
云阳侯忙道:“您见笑,不过是一点小事,小孩子家的没经过事,夸张了。”
徐西宁一脸欲言又止,抿了抿唇,没再说话。
御前行走的人,哪一个不是人精,那小内侍眼见如此,也就没多问,笑着告辞。
等从云阳侯府离开,他上了马车便拆了荷包。
云阳侯给的,拢共十两碎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