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隋刃:“白菜的。”
“喝点水。”楚汐忽然把面前的水杯推他面前,“睡那么久,做梦了吗?”.?
“好像做了。”
“噩梦?”
隋刃垂着视线,他轻轻放下筷子。
楚汐似乎并不在意他是不是回答,她笑了,手指向屏幕:“做了噩梦,也不用怕。梦里,如果你能意识到自己做梦,说不定就可以野蛮控制它。”
“就像这个人,他的仇人死了。”
“他爱的人也死了。”
“是场噩梦,不过,有你我知道,他们是在戏里。”
隋刃垂着视线,沉默很久,在楚汐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,他说话了:“我有一位朋友。”
“他曾对我说,不管梦里还是现实,人都可能犯同一个错误。”
“错误?”
“他们试图掌控意识。”隋刃握着水杯,“到后来,他们都信了。”
“事实呢?”
“可能并不是人类在操控意识,而是意识在操控人类。”
“可能,就意味着…他也不确定,是么?那,何来错误呢?”楚汐笑了,“他的笃定,难道不是个错误?”
“如果是场噩梦,您的手里,只能握一样东西,您想握什么?”隋刃罕见地提问。
“握什么都行。”楚汐懒洋洋,“只要不是箫儿。”
她没看到隋刃的表情,她只是弯了眼睛,“噩梦里,有谁都好,只是…”她的眼睛慢慢垂下,语气轻微、但笃定:“一定…一定…不能是他。”
“…存者且偷生,死者长已矣。”隋刃垂眸低语,声音、湮没着空气。
“你…在说什么?”
隋刃:“两难之题,只管做一个选择,就是了。”
“我和你想的一样。”楚汐点头,第一次觉着和隋刃这小子有